2012年6月18日

[政論] 我看港、中關係

漓江。Prlog網
由於現在網上有許多人對中國有不同的主張,筆者還是忍不住要寫幾筆,一抒胸臆。

最左派的認為香港人就是中國人。然後有陳雲的港中區隔說。還有些網民堅決稱中國為蝗國、一概稱中國大陸地區人民為蝗蟲。

以上三種看法,我均不全然認同。

港人身份認同一類的題材,有許多學者的論作,不在此贅。下文主要講述的是筆者的看法。

誠然,香港承襲了一百五十多年的英國習慣、文化、語文、法例等,整體素養比中國大陸為高。中國在一九四九年後被中共攫取,中共成為唯一執政黨並統攬黨政軍大權,徹底「思想教育」人民,直至八十年代方稍告緩和洗腦,但仍然出現不少憤青。近年,龐大的軍隊糧餉,加上維穩費用等,大大加重財政負擔,拖慢經濟步伐。

講完一大輪,其實我想講的是︰ 是否一定要一竹篙打一船人?

有一些論調認為,1949年,那時的中國人選擇了中共,那就是自找、活該。現在的一代,特別是廣東人,其實有不少是不滿政府、不滿黨。然而,當政府和黨的力量把你逼在眉睫,你還敢多吭幾聲麼?
我是反對中共的。
我看見香港人為李旺陽事件「向中央申冤」、示威抗議。在臉書上,有好些人邀請我去,我當然可以去,問題是,為什麼向一個腐朽政權乞求公平公正?是否太天真?有人就會反駁道︰「你現在不去,將來就沒人為你吭聲啊」「我現在去了,將來就會有人替我吭聲嗎?」「………」

另一方面(亦回應第三講法),正如我所說,廣東有不少年輕一代已經覺悟,不過礙於政治、軍事等問題,始終活在中共政權之下,無法推翻。有些論調認為連廣東人也全是蝗蟲。我的觀點是,只要你奉公守法,舉止得體(「文明」, act as a civilian),不要攤薄納稅人資源,我們歡迎你來香港。當然有不少廣東人仍然保留「放飛劍」(吐痰)、亂丟垃圾之類的行為,但已經少了很多。對於這類人,在來香港前要麼戒掉,要麼別來。

對於文首第一講法,香港人不是中國人。首先香港人包括印巴菲泰尼等南亞族裔、歐美日韓等外國人(對,韓國是外國),他們的祖國只有他們本國。第二,本質上即使血統相同,教育、文化、語言文字均與中國大有不同(新加坡亦如是,但星則語言文字相同)。順帶一提,中國很喜歡強姦別國人的國籍,包括香港人,甚至海外出生、父或母其中一方為港人之人士,反正「中國血統」任得你講)。

第二講法,港中區隔。適當的區隔是需要的,有些人會開口就是「我們香港啦、你們大陸啦」。好坦白講,我有時也會這樣。關於「內地」這兩個字我幾乎戒用,喔,除了「少壯不努力,一生在內地」。 民間的往來溝通,可以繼續,對方有一定政治常識的話可以跟他講一些關於中國人權狀況、六四等的事,令他認清這個政權的面目(雖然他可能知得比你多)。

雖然以語言來區分,不是很恰當,但是北京話(大陸稱普通話)的人群的舉止,確實不夠廣東人得體(「文明」)。當然有例外,不過真的不多。

中國就像不同程度的紅紅的辣油,有些很辣,有些少辣,香港就像初榨橄欖油,但在2003年後,這缸油就開始漸漸變辣,到現在,下任特首也將會很辣--(至少他的競選辦主任個名有個椒字)--到最後,香港會成為一堆地溝油(坑渠油),徹底被同化,由不辣、純正變成又辣又混濁的辣油,令一眾國際食客紛紛掉頭走。

2012年6月1日

[AGAS1]「回憶從前,重拾妳那一分微笑」






前言/想了許久,還是想寫這個系列。一個女孩,一個故事。假如你猜到文中人物是誰,請別吭聲,猜不到是誰也別問我,當看個故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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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的某個深夜,他在床上拿著紙和筆,重重覆覆的寫了又擦,擦了又寫,想為她寫點什麼。

大概是因為工作的壓力,他似乎寫不出什麼來。廢紙簍盡是滿滿的紙球,他也懶得下床,直接在空中丟便算了。他把紙和筆收起來,拿出手機,聽著《新不了情》,不是蕭敬騰,也不是張靚穎,而是最原原本本,萬芳的版本。對他來說,台灣的那一代歌手,彷彿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能把聽眾帶到過去,像一幕幕膠卷放映畫面的重現,將過去的點滴,細細回味,有若品著一壺入口回甘的醇茶。

聽到「今夜的你應該明瞭 緣難了 情難了」的時候,他大大的嘆了一口氣。隨手拿起筆,立刻就寫。寫到途中,他開始累了,而雙眼,彷彿看到了什麼……

那是中一。

青澀的歲月,總是叫人那麼的懷念。中一的他已經口若懸河,當然也帶一點尚優的眼光。班中燕瘦環肥,他卻專注的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也許她的「俊眼秀媚」,早叫他顧盼神飛了。
像某位城中才子所言,香港人都很少看《紅樓夢》,他也不例外。然而,因為她,他嘗試搜尋一下關於稱讚林黛玉的詞句。他覺得,她有許多和林黛玉相近的地方,甚至認為她像一塊晶瑩通透的良玉,好得不應存在於塵世。

然而,他還是遇上了她。雖然她也和黛玉一樣沉默寡言,可是她的一顰一笑,他都銘記在心,像極是眼睛鑲嵌了一台寶麗萊,「留住美好時刻」。如果非要用一種花來形容她,我可以代他答,他會用桂花。她不是蓮,她不出於污泥。甫出現,那分清麗脫俗,猶如一抹桂香,沁人心脾。

中三了。
他心意已決,知道自己想唸的,是文科。文史地一類的書,他看不少,在同儕中算是博覽群書,起碼他曉得一些大抵全級都不認識的書名。 而她呢,卻費煞思量,父母之命、一己之言,還有他,她還是讓了步。


公開試的日子,總是難熬。他很想去了解多一些物理、生物、化學,知道她在唸些什麼。可是主科的活,繁重得很,叫他喘不過氣,也就沒時間看什麼課外知識了。

每一次考完試,大家總愛圍起一個個圈子,喁喁細語。她總是對他說,「 其實我考得好差架咋」。每當她說出這一句,他嘗試表現得不慍不火,然而心裡卻暗罵道︰「你玩我啊?」不用多問,卷子發回來當然是她最高分。


中五的所謂謝師宴,人,有許多許多,盡是熟悉的臉孔。然而她甫出現,立即驚為天人。當然,那晚她成為了全場的焦點。他繞過許多無謂人等的身旁,和她輕說了句,「賞個面同我影幅相丫」/「唔好啦」她腼腆的回應。/「唔好唔好啦」那是他一貫的回應。/應該是某君的惡作劇,在拍完一張之後,他說了一句「補多張」。所謂「鬆郁矇」也就算了,更「難能可貴」的是把那位粗獷而勇武,祖籍斯巴達的體育老師攝了進鏡,而且還詭異的望著鏡頭。他回家後立刻把那個人移除掉。


很幸運的,他和她都順利升上了預科。人數少了,她班的色鬼卻多了。在他眼中,那些色鬼大多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在聯課時,他偶爾會看看她,她有時戴起眼鏡來,一陣書卷氣、知性美湧入他的眼內;而有時不戴眼鏡,更覺幾分嬌媚。


隨著艱苦的奮戰結束,不久又到中七的謝師宴了。大家在飯桌上等候其他同學來臨的同時,正在聊聊近況,找到什麼工作之類的話題。正當他旁邊的齙牙胖子在說,她今夜……「豎起拇指」之時,她,出現了。


如果說中五那天是驚為天人,那麼中七的這天就是美若天仙。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一揉,心裡暗道︰「今夜,值了。」妝容雍容典雅,衣著得體自然,略施脂粉後,本來就已是美人胚子的臉蛋,煞是迷人。
然後又看看台上的司儀準備的遊戲,暗自忖道︰「這幫人,還是老樣子,弄個跳舞環節,這才叫格調,盡是什麼無聊透頂的遊戲,看的老師也在汗顏。」


吃了東西不久,他開始找人家合照--這幾乎是每個人的指定動作。他走到她的身旁,這次,她沒有再說「唔好啦」。咔嚓一聲後,想給她看,然而攢動的人群早已把她給淹沒掉了。他露出了失望的眼神,惟有繼續和其他同學合照。


他很後悔。
『佢有說話未曾講』。
他很想對著她說一句,「今晚你好靚啊。」
他很想聽見一句「多謝」。
如果手中有一個遙控器,他希望可以按一下暫停鍵,把這刻美好的時光,永遠留住。


要是某些人不出席,那該多好。
不過幸好有些人沒有再「搜神榜」,搞不好會叫人離席抗議的。

張開眼睛了,時間是六時十八分。
噢,忘了告訴大家,她是六月十八出生的。
稍微梳洗之後,他如常扭開收音機,聽見睡前的那首《新不了情》的副歌部分,又拿起了紙和筆,一邊寫下了這句--「回憶從前 重拾妳那一分微笑」,一邊說︰「林夕的粵語詞版本是給市場的,我的這個詞,for me and her....exclusively」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