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9月25日

無題 (虛構)

  靜謐的凌晨三點,我聊無目的地在海灘走著。找了張蓆子,躺了下來。
  凝望著月光的我,在海邊以自己的聲音打破沉默,怒號著︰「啊──」
  這是升讀中七後的第一個月末,壓力大得很,「壓力無輕於鴻毛而重於泰山」也許能代表我現在的心情。
中化科、英語運用、各科頻繁的小測給了我不少重擔。倏地,腦海浮出天使和魔鬼──
  「車!你都唔係未試過架啦!中五果時咪又係咁!個個老師都話你地係末代會考生黎架啦,你咪又係廿幾
分咁考返原校。」
  「既然係咁,倒不如放鬆下自己,去玩下仲好啦。個人輕鬆,考試都冇咁大壓力啦!」
  「閉嘴!」我說。
  記得曾國藩的一句名言,「打掉牙和血吞」。中五時,小測也經常遭滑鐵盧,不是看錯、漏題目,便是全
然不懂,沒有填上東西。小測又計算到模擬試分數的一定百分比,幸虧我急起直追,才有這個成績。
  「叉叉叉有5*啊,你只得個5,他的英文比你強啊!」
  躺在蓆子上的我思緒紊亂,記起會考時別人說過的冷言冷語。
  「今次唔好咪等下次囉,下次努力一定得既。」--一同學在我在計算模擬試小測失手時說。
  「係冇下次啊!聽到未啊死仔─好心你就開少陣電腦啦,你開咁耐電腦就同我溫返咁耐習啊死仔我同你講」
  「李文強! 陳卓鋒! 」老師正在朗讀名字,猶如宣判死刑。
  每當我想起會考,我就想起數學。數學科,平時做不算難,但每當考試測驗起來卻是大失水準。那時我害怕
許多東西,害怕成績差外,最害怕是母親的責罵。
  此時腦海傳來︰乜你都知驚架咩!
  坦白說,心中的鬱結似未能解。香城社會充斥著學士生,甚至更多是碩士生。水準一直在退步嗎?也許。
也許像聞一多先生的《也許》,也許我真的太累,「也許,也許你要睡一睡」。身邊雖有朋友,卻無知己,
真的想找一個志趣相投的知己也許比中樂透更難。
  「睡一睡」之後,眼見已是七時。拾步回家去,鬱結留心裏。也許真的沒有人知道我在想什麼。
  不讀書無用,讀更多書更無用。家長只會訓斥,點解你唔睇學校教科書。只嘆世態炎涼,看書或許已成一
奢侈活動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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