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月27日

[譯詩] 《你的臉》( Seu rosto )

《你的臉》( Seu Rosto )
【巴西】阿曼杜·弗里塔斯·菲略(Armando Freitas Filho)
(英譯:Poetry Translation Workshop)
中譯︰鎮棠

你的臉
是一篇樂章
不語
  如風
但我在遠處
細聽,沒遺忘
甚至沒看
然後我跟隨,心
嘆息聲如這啊
更受折磨
   更盲目和孤獨

http://www.poetrytranslation.org/poems/343/Your_face/original

2013年1月26日

Inclass writing: Le miroir



[Select an age of him and write a short story about it]

My name is Louis. I am a Parisian and I am in my mid-thirties, recalling my memories in a cafe. I work as a musician, playing guitar in metro stations and Montmatre, as well as writing songs for records companies. I am into punk rock culture, and even having my tattoo on my shoulders. I married my wife - ex-wife now - when I was in my late twenties. She is Jacqueline, working as a record company director. She is a blonde with blue eyes. I think she is the prettiest thing that I have ever encountered ... until I met Serene, who I met on the street during my performance and also works as a musician. She is much more awesome than Jacqueline, with seducing eyes, perfectly-tanned skin and enticing figure that every men cannot say no to. Call me a romeo, but she was just fantastic.

Last week, when I was having my rest at home at 14h00, Serene dropped by. I missed her so much as we had not seen each other for almost half a month. We removed each other's clothes tenderly and gently, took a bath together before we got laid and she gave a good head. We enjoyed the 'stolen' moment very much. But when we were almost done, Jacqueline was back. Serene and I were astonished and terrified as she should be in her workplace. She felt sick and so left early, as she told me afterwards.

I asked Serene to hide in my wardrobe, but so meticulous was Jacqueline that she discovered a pair of high-heels that didn't belong to her, and she could smell the scent of another kind of perfume.

She mentioned a divorce, and I agreed. I never go back to her record company, and I believe in desti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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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譯)

我叫路易,巴黎人,三十來歲。現在坐在咖啡廳回憶舊事。我是音樂家,專門在地鐵站和蒙馬特藝墟彈吉他,也為唱片公司寫歌。我熱衷於搖滾音樂,甚至在肩膀紋了身。前數年我娶了我的妻子--喔,前妻--,她叫雅克琳,是唱片公司監製,金髮碧眼,稱得上是一輩子見過的美人--直到我遇上詩菱。有次我在街頭表演給她看見了,她也是音樂人。她比起雅克琳更稱尤物,誘惑的眼神、蜜糖的膚色、迷人至男人難以抗拒的身段……大可叫我花心郎,但她實在了不起。

上週一天的下午二時,我在家休息時,詩菱來了我家。因近半月未能見面,故思念甚切。大家徐徐脫去衣服,鴛鴦戲水後便共赴巫山,實在交口稱譽。彼此都很享受這段「偷來」的時光。差不多完事之時,雅克琳突然歸家。我和詩菱驚詫萬分,因為她這時應在辦公室。她後來告訴我,她不舒服就早走了。

我叫詩菱藏到我衣櫥裡去,但心思縝密的雅克琳發現一雙不屬於她的高跟鞋和不同牌子的香水。

她提離婚,我同意了。我再沒有去她的唱片公司,我相信世事早註定。

2013年1月10日

[潮文]

[你覺得係真又好假又好隨便你]
我有一個故事。

係,我唔係一個乖仔。

喺好細個嗰陣,我發現老豆睡房擺衫個位,除左雙截棍之外,仲有dom。
大個咗,老豆老母同我講,搞時搞,要做足安全措施。
之後幾日望一望,原來係岡本。
喺我心目中,杜記就如同豆腐火腩飯,係經典。

我問我女朋友得唔得閒●●,佢話應該OK嘅。
我萬般雀躍,即刻落去7仔買dom。
我見到有個最平嘅fetherlite三盒裝,仲要係杜記。
我諗到冇諗,就遞左比個男性收銀員。

返到屋企,再去老豆櫃桶探尋--
我搵到一個雞皮紙袋。
紙袋入面竟然裝住杜記fetherlite十二盒裝。
我好感動。
父子之間,居然有呢種講唔出、亦唔駛講出黎嘅默契。

呢個時候,女友比短信我,話臨時有事黎唔到,之後幾日仲散埋。
我空虛嘅眼神凝望住酒紅色嘅杜記,我望唔透,望唔透呢個世界仲有幾多野我係掌握到。
之但係,老豆品味竟然同自己一樣,自豪之餘亦充分證明我係佢個仔,角度、DNA都唔駛CHECK。
有人話我痴線,我會輕輕地回應︰「You may say I'm a dreamer, but I'm not the only one」


偶爾我會同老豆出街散步,佢話我啲嘢收得唔密實,見到我終於三盒裝入面少左一個,
佢好欣慰,覺得個仔終於有用武之地---
原來佢個仔只係將個套放左落銀包。
爸爸扯左口煙,嘆左啖氣,然後拍拍我嘅膊頭,就咁散完步了。

萬物嘅起源同運作都有佢自己嘅規則,安全套都唔例外。
佢一直靜靜咁訓喺嗰度。
佢冇埋怨過主人,即使佢係工業革命同倫理道德嘅副產品且不為天主教所容,
但係佢嘅存在就正好為主人提供正面嘅支持同鼓勵,為夢想去開拓而奮鬥。

2013年1月6日

粵語人睇吳語(上海話)

 很久沒有更新這邊,實在非常抱歉,不過由於這裡沒有讀者,所以基本上我有時間先會寫野。

根據維基百科數據,廣義的吳語使用人口約有七千七百萬,
與粵語的使用人口相若,嚴格的上海話使用人口約有九百到一千萬。然而,在上海,普通話卻成主流,但在香港和澳門主流語言仍是粵語。筆者並非語言學出身,但對語言有點興趣,拙文將為大家慢慢解析。(行文方便起見,國語/普通話/華語在文中統用普通話;粵語/廣府話/廣州話/廣東話統用粵語)

首先是政治地位不同。上海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直轄市,人口流動頻繁,亦匯集全國各地、甚至世界不同地方的人,教育政策由中央政府制定,嚴格要求由小學開始,以普通話授課上課,社會溝通、媒體傳播共同語言是普通話;香港、澳門是「特別行政區」,居民以祖籍廣東的人佔最多,即使是廣東非粵語區或外省人口,因要於香港謀生,鑑於英文程度未如中文般佳,而且粵語是社會溝通、媒體傳播、教育的共同語言。

接著是教育政策、媒體和家庭環境差異。上海目前外省民工數量佔全市之半,許多父母不會講上海話,下一代也自然欠缺家庭環境,令上海話的情況較為堪虞。而且有道「進了學校門兒就等於進了北京城兒」,學校對方言規管嚴格,令上海本地學生在課後也寧可講普通話不講上海話。有些「和諧」媒體上,批評說方言是不文明一類無稽之談不難看見,也有外省人認為說方言是排斥他們的表現。2009年12月,有一位聽眾向節目《音樂早餐》短訊說︰「求你們不要再說上海話了,我討厭你們上海人。」主持隨即回應︰「請你以一種,團成一個團的姿勢,然後,慢慢地,比較圓潤的方式,離開這座讓你討厭的城市。」主持隨後道歉,但可以看出本地人和外地人的矛盾之烈。粵語到目前為此還未需要出什麼小學教程--廢話,年年月月分分秒秒都在講粵語,要教的嗎?上海話則不同,現在也要出《小學生學說上海話》來讓學校老師教育下一代怎樣講上海話,滬語的瀕危度可見一斑。

媒體影響方面,諸位看倌,雖然大家說不看TVB,可是無綫劇集在中國也不乏市場,有許多人倒是因為無綫的劇集而學習講/聽粵語,甚至筆者試過有廣東南番順一帶的朋友半開玩笑跟我說是看TVB學粵語的。無綫的劇集和綜藝節目雖然大部分時候無聊兼無料,但畢竟是以粵語為中介語言;八、九十年代的周星馳系列電影也好,王晶、黃百鳴的港產片也罷,都為促進粵語在中國其他地方發展提供了契機。別忘了粵語歌曲--粵語歌的生態,可謂萬千世界無奇不有,有老派的汪明荃、葉麗儀,口語入詞的許冠傑,痴情系列的呂方、李克勤,魅力四射的羅文、張國榮、梅艷芳,或是街頭大笪地的尹光,甚至是筆者想不到形容詞的TWINS和陳偉……(又忘了,唉),在中國於不同程度上都有市場,令粵語成為唯一可以和國語歌抗衡的中文歌曲語言。香港的電台節目亦為一些較「前衛」的中國網民熟悉,特別是商業電台的節目。很難想像上海聽眾會喜歡聽粵語廣播吧。

上海這方面早年不太樂觀。上海曾經在1990年代中期有過一套電視劇《孽債》,講述於六七十年代知青下鄉時於鄉間誕下的嬰孩如今長大成人回到城市找回親生父母,產生與現有家庭發生問題的故事,基本上是上海話對白,偶爾有些普通話,但後來的滬語劇一律被取消。近年來風魔中國大陸的電視劇《愛情公寓》本為普通話對白,筆者在網上找到了滬語配音版,甚至有網上的上海話名配音員參與配音,實在「交關結棍」(好犀利)。上海有一名著名配音員林棟甫,之前伙拍一名東歐姑娘,居然做起上海話節目《三人麻辣燙》來,東歐姑娘恐怕講得比大多數上海青少年好得多。她嫁來上海後,家婆就開始要她說上海話,結果日積月累,流利得很!近年來,上海社會也開始有復興上海話、提倡講上海話的風氣,電視台終於開了一檔新聞時事節目《新聞坊》,說說時事,但主持人仍算後生,發音難免遭詬病。至於上海本地的電台廣播,絕大部分都是普通話,滬語節目只有郊區一個名為「阿富根」電台才有得播,有說書、新聞等節目。

我們有黃子華、詹瑞文的棟篤笑,北方有郭德綱的相聲,上海要數周立波的海派清口了。上海的笑匠不少,但周立波應是頭一個在電視上用滬語說笑的。海派清口也會講普通話的,但滬語佔大多數。海派清口出現初時受到不少歡迎,但後來因為周立波的個人因素以及他改用了普通話說笑(在鳳凰衛視做的《一周立波秀》是普通話廣播的),令受歡迎程度大減,但仍然不乏支持者。

粵語體育評述相信粵港澳的朋友都絕不陌生,而且球隊以至運動員譯名均為港人津津樂道,要比普通話的簡潔得多,諸如伊巴謙莫域(伊布拉希莫維奇)、車路士(切爾西)、祖雲達斯(尤文圖斯),更產生許多本地就這些譯名產生的次文化稱呼,諸如「軌」、「鏝」、祖記,或者把運動員和名人比較,例如艾辛。不論now、有線、ESPN(顯示為正體粵語譯名)、珠江體育(顯示為簡體普通話譯名),評述時都一律採用粵語譯名,那當然,我們的母語是粵語嘛!連外國電影都要粵語配音啦,何況體育評述?這種想當然在上海一帶,又是不存在。上海自有足球評述進入電視廣播時代以來都是用普通話作評述語言的,令一班上海話為母語的體育愛好人士大為不爽。終於在2012年,PPTV申花台上,筆者一名朋友參與了首場上海申花足球賽事的滬語足球評述,但是明顯普通話的球員譯名到了上海話的感覺跟到了粵語的感覺是差不多的,結果就是「詰屈聱牙」(粵語謂繞口㔆手)了。

想寫的太多,先就此擱筆。

後記1︰上海本地人跟我們不喜歡蝗蟲是一樣的,他們也會稱呼不文明的外省人為蝗蟲(又稱YP,謂安徽人又謂白完[皖],總之叫法多多)。筆者的上海朋友有不少都會講流利的粵語,筆者也有很努力的去學上海話。和諧是容許一百個人講一百句話(這個話既指說話又指方言),而又互相尊重。樹大有枯枝,上海人也許
有些害群之馬,但願香港人不要把他們也視為強國蝗蟲。

後記2:現在有好多人會亂寫上海話/寫白字,原因是他們沒有像粵語書寫般的語言環境(多謝啲八卦雜誌啦),例如儂做啥(你做什麼)可能會被寫成「弄組撒」,人又寫成「寧」(上海話同音),內伊組特又寫了「拿伊做脫」(即係粵語隊冧、做低佢)。如果粵語有人將好犀利寫成「猴塞雷」,不知道諸位看倌作何感想?